停辦一年的長榮集團春酒,今年恢復舉辦,長榮海運董事長張正鏞說,「去年算是破壞年」,「金雞年可望是一個轉機年」。貨櫃海運歷經一年多來的整併,去年第四季逐漸趨穩,今年元月貨運量也超過預期,對照2009年金融海嘯時慘虧,但隔年不但大賺,還一鼓作氣賺進約151億元,這樣的「破壞」與「轉機」會不會重現,並呼應內部文化氛圍,頗值得玩味。
去年貨櫃海運比金融海嘯慘
回顧金融海嘯時期,全球海運市場幾近停擺,欠缺貨量下,運價的漲跌根本不是討論重點,但過去一年多,這個反應全球經濟的另一種「櫥窗」產業,卻落的比金融海嘯期間更困難,原因還是出現在最基本的供需上,但與上次谷底不同的是,除了國際油價回跌,航商過去大舉投入超大型貨櫃輪的建造,超過萬TUE(20呎標準貨櫃)的貨櫃輪成為主流,「這是溫水煮青蛙的結果」,海運業界形容,過去這一年的情況,是運能累積過剩,航商殺價競爭搶貨,攬不攬貨左右為難。
「2008、2009年金融海嘯期間都沒有去年慘澹」,張正鏞形容去年的貨櫃海運市場的慘況。雖然長榮海運去年虧損不見得會比2009年金融海嘯時多,不過,張正鏞這一席話凸顯這波海運景氣破底,導因各家航商惡性競爭的無奈。
今年谷底翻身,股價先說話
「生態變了,競爭少了,策略也改變」,張正鏞認為,國際海運界有6 家業者合併或破產,航商們在心態上會有不一樣的想法,會思考過去做那麼多努力,殺價殺得那麼兇,難道是為了要虧錢?當然還是以賺錢為目標。
尤其韓國韓進海運正式宣告破產,他說,客戶不再以運費為第一,本以為船公司不會倒,但事實上船公司不見得不會倒;且客戶價值觀也在改變,進入市場前會評估船公司才開始談生意。他斷言,一加一不一定大於二,但海運公司整併,考量營運績效「艙位一定減少」,提供海運業從谷底翻身的機會。
但到底貨櫃海運今年會不會是另一波景氣循環的開始?張正鏞雖保守認為今年會比去年好,但從今年以來貨櫃海運公司股價不難看出端倪,長榮海運20日股價以14.2元做收,盤中高價一度站上14.55元,是2015年11月以來新高,且從今年元旦過後的交易日算起,股價已經大漲三成,而包括陽明、萬海技術面也都呈現類似的情況,但外資賣超財務陷危機的陽明,買超長榮、萬海則分別有5.4萬張及近1.2萬張,看得出來,最壞的情況可能已經過去。長榮海運主管分析,第二季若貨運量延續農曆年前的熱度,幾乎可確定脫離谷底。
破壞年、轉機年外界「有感」
長榮海運定調去年是「破壞年」,今年雞年將是轉機年。儘管指的是貨櫃海運價格,但觀察今年集團春酒氣氛,集團各企業高層專注談論自家營運展望,與前幾年媒體總把焦點放在特定人身上,有很大不同。
根據透露,長榮航現在董事會除了報告事項「更詳細」,大致開會氣氛沒有太大變化,反而更貼近董事會機制,「下面的人比較好做事」,對歷經大家長總裁張榮發過世後的紛紛擾擾,「破壞年」與「轉機年」,套在集團身上,外界也頗有感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