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以色列歷史學家 Yuval Noah Harari 《人類大歷史》(又名「人類簡史」)中,描述人類在4萬年前從採集狩獵逐漸進入農業時期,人類從認知革命進入農業革命(此非1960年代所謂的綠色革命),引起了地球生物、生態、地貌巨大的改變,也甚至激烈的認為「農業革命讓人類的食物總量增加,但並不使人類過得更好,反而造成人口爆炸,產生一群養尊處優的精英分子,農民工作比採集者更辛苦,到頭來飲食還更糟,農業革命可說是是一場人類史上最大的騙局。
第六次大滅絕,是人類自己造成的
萬年的農業革命,加上200多年的工業革命,以及現在進行的科技革命、數位革命,人類變化的威力成了氣候,也構成了全球氣候劇烈變化,或許這是「大地反撲」革人類的命,人類面臨地球的第六次大滅絕,正是人類自己造成的。
相較其他物種,現今人類從智人演化出來,只有10萬年的歷史,相較46億年的地球歷史,細菌病毒20多億年的歷史,人類猶如出現在一天24小時的最後3秒而已,而我們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做足了消滅自己的準備。
看到俄羅斯進攻烏克蘭,揚言核子武裝進入高度警戒,出兵瞄準的竟是發生過核災的車諾比核電廠,和歐洲最大的札波羅結核電廠,讓人相信人類離地球「核子冬天」就在某人的指尖到核按鈕的距離,還有誰會在乎什麼±2℃還是±1.5℃?再加上眼前全球新冠病毒致死600萬人,台灣去年因出生少於死亡,也少了近百分之一的人口,和每天眼睜睜看著物價飛漲,難怪台灣人更不想生小孩。
偶像明星、族群到植物,都失去多樣性
思考這是什麼造成的?我想都是多樣性消失,才會造成今天這種走向滅絕的困境。今天放眼望去,就連「偶像明星」經過精心雕琢後,都長得十分相似,失去了以前「環肥燕瘦」的多樣性,違背了「能趨疲Entropy」的規律。
小而多樣化才能維持穩定、長遠,大而無當則盛極而衰,即使我們現在有大數據、AI人工智慧、區塊鏈、元宇宙,也可以探測到外太空的隕石、小行星何時會撞向地球,韋伯太空望遠測可以觀測到宇宙大爆炸,但是我們無法判斷明天普丁會不會按下核武按鈕。
普丁也是為了消滅烏克蘭與之不同的「多樣性」,而發動戰爭,即使受到西方國家經濟制裁,只是激起戰鬥民族更大的反擊,包括核武。
想想今天的農業,大農統一了上萬平方公里的物種,大面積種植單一的玉米、大豆、小麥、稻米,看來十分壯觀,但是其實無法承受更大的病蟲害打擊,看似「經濟快速」,其實欲則不達,大面積的單一作物或畜牧,更容易發生大規模瘟疫,一夕全無,所以要用大量的農藥來殺蟲、殺菌,也因為單一作物大量耗竭相同的地力,所以要用化學肥料來補充「養分」。為了動植物快速生長,所以再加上促進生長的抗生素、激素。
看不見的戰爭:人類無差別消滅土壤中的細菌
農藥、化肥、抗生素、激素是人對自然界發動的生化戰爭,原本肥料、農藥就是製造戰爭毒氣而發明的,我們毫不猶豫的就撒向大地,向大地之母不宣而戰。
工業革命後,大規模、單一化的生產、種植、養殖,來自於一種貪婪的迷思,部分人想壟斷市場,降低價格,控制消費,在1960年代「綠色革命」,農業更是大規模使用工業化生產。不論工業、農業所造成的環境問題,千篇一律都只重視如何壓低企業的內部成本,幾乎不考慮外部成本,工商界就像戰爭販子,只求短暫的勝利,而不顧後果。
生態是一張由數百萬種生物共同建構動態的生命之網,也有人形容成食物鏈「金字塔」,從底層的細菌、真菌、微生物、小蝦、小魚、昆蟲、蚯蚓、爬蟲………人類,形成生產、消費、分解的循環,人類耗竭式的生產方式,除了消滅我們看得到的物種,像大象、老虎、犀牛……,只是對小部分的生態網造成破洞,但是農業大規模,無差別的消滅土壤中的細菌,才是一場看不見的戰爭。
大農,單一化種植,絕非解答,如果要解決這個生態災難,就要先復育農業的土壤,土壤才是解答。(圖片來源/方儉提供)
鳥瞰大規模的種植、養殖,改變了地形、地貌,一時的興盛繁榮,消滅了最底層的細菌。(圖片來源/方儉提供)
沒有什麼國際保育團體會為這些微生物發聲,更募不到款,但是這些微生物確實是支起食物鏈金字塔最重要的基礎,在上圖的食物金字塔能量來源中,每一級就會消費10倍的熱量,這些熱量都是來自太陽、植物的光合作用,如果失去了土壤中底層的分解者,則這座金字塔就蕩然無存了,最先受到影響的是終級消費者 – 人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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