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日北大西洋公約組織(NATO)馬德里高峰會上,30個成員國通過2022年總體戰略文件「戰略構想」(Strategic Concept),該文件最令人矚目的內容在於它首次納入中國,指北京對北約盟國的安全、利益和價值構成「系統性挑戰」,北約秘書長史托騰柏格(Jens Stoltenberg)也在記者會上直言中國「霸凌鄰國、威脅台灣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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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約認證:中國致力推翻國際秩序
「中國的野心及脅迫性政策,正在挑戰我們的利益、安全和價值」北約在「戰略構想」中明言無論在太空、網路或海洋領域,「中國致力推翻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」。
北約「戰略構想」約十年更新一次,旨在奠定北約未來十年的優先事項、核心任務和作法等戰略規劃,是《北大西洋公約》(North Atlantic Treaty)本身之外,北約第二重要的文件。
北約指出,中國利用各式各樣的政經濟和軍事工具擴大其全球足跡、投射權力,同時隱匿自身戰略、意圖和擴軍情形。
中國對北約盟國發動綜合性及網路惡意行動,以對抗性措辭和假消息針對北約盟國,戕害其安全。
中國尋求控制關鍵科技業和工業、重要基礎建設、戰略物資和供應鏈,為了提升自身影響力,以經濟槓桿其他國家或讓他們對之產生戰略依賴。
此外,中國和俄羅斯深厚的戰略夥伴關係,以及他們互相強化彼此削弱國際秩序的意圖,皆牴觸了北約的價值和利益。
北約承諾為「自由航行權」挺身而出
儘管未提及南海,北約在中國段落強調他們將為「我們共享的價值,還有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挺身而出,包括自由航行權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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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北約無意與中國直接跳到全面對抗,「戰略構想」表示北約對「與中國進行有建設性往來仍抱持開放態度」,例如在保護盟國安全利益之前提下,和北京建立對等的透明度機制。
此外北約強調,各盟國將以負責任方式共同合作,包括其「獨一無二、至關重要的夥伴」歐盟,以面對中國對歐洲─大西洋區域安全構成的系統性挑戰。
這代表北約一方面要確保它有能力保證各盟國的防衛和安全,一方面提升共同意識、強化韌性並做好準備,以免中國以脅迫策略分化盟國。
談及軍備控制、武器不擴散和裁軍,北約指中國正迅速擴張其核武軍火庫,日益發展出複雜的投射系統,卻沒有隨之提升核武透明度,或真誠致力於軍備控制或減災。
罕見邀請日韓、紐澳參與北約峰會
北約強調,考慮到印太區域的發展能直接影響歐洲─大西洋區域安全,印太區域對北約具有重要性,因此將強化與現行及新印太夥伴的對話與合作。
事實上,北約這次前所未見地邀請日本、南韓、澳洲和紐西蘭領導人出席峰會。美國總統拜登(Joe Biden)也利用這個機會,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、南韓總統尹錫悅舉行三方會談,這是現任日韓領袖首次親自會晤。
印太和歐洲─大西洋的對話、交流和合作近年日益頻繁,雙方頗有「形成陣線」的味道。除了北約峰會邀請印太國家參與,6月「亞洲最盛大安全會議」新加坡香格里拉論壇,亦有英國、德國、法國、荷蘭等歐洲國家的軍方高層和國安人員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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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無視中國、想和俄建立「戰略夥伴關係」
北約上一份「戰略構想」是於2010年發表,當時北約還聚焦在阿富汗,沒有提到中國,認為歐洲大西洋區域處於和平狀態,甚至希望和俄羅斯建立「戰略夥伴關係」。
然而,這些想法隨著政治情勢改變而出現變化,史托騰柏格更直言此刻北約面臨「二戰以來最嚴重安全危機」。
至少在2020年,北約便點明中國為其新關注對象。當時北約在改革報告「北約2030」(NATO 2030)中指出,短期內俄羅斯仍是它的主要對手,但不可輕忽中國的威脅和挑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