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8日美國期中選舉進入最後倒數階段,美國總統拜登(Joe Biden)的「期中考」攸關國會參、眾兩院是由民主黨繼續當家,或改由共和黨掌握主導權,這將影響拜登在剩下兩年任期推動政策的能力。
有鑑於美國正處於政經危機邊緣,以及國務卿布林肯(Antony Blinken)所謂的國際秩序「轉捩點」,這場期中選舉格外受到矚目,前美國總統川普(Donald Trump)、歐巴馬(Barack Obama)也都親上火線為議員候選人站台。
然而傾力出動的不只是美國各界有影響力人士,美國情報機構及網安公司指出,中國也正試圖干預美國選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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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投票無效論」侵蝕對美國民主、選舉制度信心
美國網路安全公司麥迪安(Mandiant)10月底公布了一份報告,指中國透過大規模網路假資訊戰,正意圖侵蝕美國期中選舉,而且該公司「十分確定」中國的目的是「為了支持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利益」。
麥迪安報告稱之為「龍橋行動」(Dragonbridge),中國利用社群媒體假帳號網絡分化美國及其盟友、在美國內部埋下分歧種子,同時「積極破壞美國民主程序和政治制度的可信度,包括鼓勵美國民眾不要去投票」。
麥迪安以一支9月出現在網路上的影片「投票能讓美國變得更好嗎?」為例,解釋中國如何激起美國社會對政府效能和投票制度的懷疑。目前這支影片已下架,但麥迪安擷取了一些片段。
該影片稱美國生病了,一邊展示2021年1月6日國會大廈暴動的畫面,一邊指治療美國的方法「不是投票,而是剷除這個無效又無能的制度」。它也質疑美國議員的產能,並指立法程序根本對美國民眾的生活沒有實質影響。
除了這支影片,根據蒐集到的貼文內容,麥迪安表示中國也利用特定措辭進一步分化美國社會,並加強「美國已經失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」這種印象。例如稱政治內鬥、黨派、極化和分化已經成為美國民主的基本根基。
攻擊不符北京政治利益的候選人
除了侵蝕美國人民對民主制度的信心,中國的資訊戰也具有煽動性。麥迪安指其相關貼文經常提到「內戰」和具有政治動機的暴力行為,動員民眾上街抗議並訴諸暴力行動。
這些內容以兩黨支持者對立、民眾對抗美國聯邦調查局(FBI)的行動證明,美國政治制度正不斷惡化,甚至將邁向終結。此外「龍橋行動」也會竄改實際的新聞,讓它表面上貌似具有可信度,其實是經過中共操作的產品。
另一方面,中共也會攻擊他認為不利其自身利益的候(參)選人。《美聯社》根據一份未公開的官方情資報告,表示中國不僅試圖影響美國選民的政策傾向,也致力「阻礙北京認為與之敵對的候選人」。
該報告並未點名誰是北京的「眼中釘」或「心頭好」,但指出3月美國司法部才起訴5名被認為是「中國代理人」的男性,他們涉嫌散布不實訊息,好讓一名中國異議人士暨天安門事件學生領袖無法參選。據信這人可能是紐約州第10選區國會議員民主黨參選人熊焱。
中國正在為未來資訊戰「練兵」
儘管中國干預美國選舉規模可能不如俄羅斯或伊朗,美國情報界擔憂,北京是在為未來開打資訊戰「練兵」。
麥迪安報告分析「中國正在試驗執行資訊戰的新技巧和技術」,而《美聯社》引述情報官員,指北京認為操弄美國期中選舉的風險低於介入美國總統大選。
麥迪安情報分析主管赫特奎斯特(John Hultquist)警告,儘管俄羅斯和伊朗更積極妨礙美國選舉,但近年中國涉入這類行動的情況愈來愈顯著,其侵略性增長的程度令人憂心。
美國保守派新聞網站「華盛頓自由燈塔」(Washington Free Beacon)報導,除了中國之外,俄羅斯和伊朗同樣有意干涉美國選舉。10月20日FBI警告,一個由伊朗政府支持的駭客團體Emennet Pasargad正鎖定美國官方機構,而俄羅斯也致力散播質疑美國選舉公正性的言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