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南市議會秘書長汪啟瑞,於今年7月15日屆齡退休。日前,台南市議長邱莉莉核准台南市參事兼市長室主任徐健麟接任秘書長,引發各界軒然大波。爭議焦點不在徐健麟人不好、資歷不符或有其他違法失職,而是他的官運好到爆,好到大家覺得不可思議。他在7個月內連跳3級,絕大多數公務員努力一輩子都難望其項背,應該是台灣文官系統中少見的特例。
簡任11職等秘書,任滿兩年升12職等副署長
徐健麟原本是前內政部部長徐國勇的秘書,簡任11職等,兼內政部國會組組長,常幫忙徐國勇處理國會和媒體關係。去年九合一選舉民進黨敗選,徐國勇率先下台,徐健麟在第一時間去接任了役政署副署長。
首長離職,身邊機要必須同進退,因而幫部屬安排資格相符的去處,此乃人之常情。當時徐國勇身為「天下第一部」內政部長,全部國土都是管轄範圍,上山下海、警政消防無所不包,要幫愛將安插適當位子,並非難事,但重點在「必須要有適當的職缺」。但徐國勇還來不及「大力提擕」,徐健麟就因為在內政部熟門熟路,去年底被役政署長沈哲芳相中,因任滿簡任11職等兩年的資歷,去接簡任12職等的役政署副署長。這個人事任命沒什麼大問題,而且對他來說,升官、升等也是好事。
經歷12職等兩個職位,又將接任13職等秘書長
不過,徐健麟就任役政署副署長不到2個月,椅子都還沒有坐熱,今年2月,他又因為「特殊機緣」,到台南市政府去當參事兼市長辦公室主任了。
黃偉哲在立委時代就認識徐健麟,去年九合一大選,國民黨台南市長候選人謝龍介把戰場拉到台北,被打得滿頭包的黃偉哲只得跟著去北檢按鈴控告。當時,台北媒體圈的新聞採訪動員,就是靠徐健麟私下幫忙,連新聞稿都幫忙處理,讓黃偉哲心存感激而開口挖角。
據了解內情人士透露,黃偉哲跟徐健麟說,只要他能連任成功,希望徐健麟可以到台南市府去幫忙;因為要離開台北、遠赴台南工作,黃偉哲為增加挖角成功的機率,更加碼跟徐健麟說,再過半年多時間,台南市府副秘書長就要退休,屆時會空出一個13職等的職缺,有望再升等。
被視為「英系」人馬,黃偉哲、邱莉莉都買單
不過,徐健麟才剛去台南2個多月,因為市議會秘書長7月屆退,這是個13到14職等的缺,也是所有公務員心中的「夢幻職缺」(13職等任滿兩年自動跳14職等),在地方上符合這麼高職等條件的人選不多,於是徐健麟又被長官推荐去接。原本議長邱莉莉對初來乍到的徐健麟並不熟識,但有台北英系人馬、前長官背書,邱莉莉也就同意了。如果沒有意外,徐健麟7月接下台南市議會秘書長後,他在短短7個多月時間內,歷經12職等的內政部役政署副署長、台南市府參事後,又將升官為13職等。
地方人士表示,徐健麟快速升官,至少資格相符,並不違反文官制度相關規定,有南部某縣市更誇張,讓11職等的局處首長,「輪流」去接12職等的秘書長,不久又再降調回任原職,如此變相讓多名局處首長都升官為12職等,也因為在1個月內更換數位秘書長,驚動議會,而讓考試院駁回升等、打回原形。
寫一手好字、會唱歌,用易經智慧應對進退
在文官體制中升遷要靠「機遇」,「時間」必須跟「條件相符的職缺」對得上,才能「向上提升」。徐健麟平日與人為善,為長官設想周到,而能從一線三的警員、兩線一的巡官,然後到移民署當代理科長、科長,再成為內政部簡任秘書、國會組長,之後接役政署副署長,然後是台南市政府參事兼市長室主任,7月中上任台南市議會秘書長,一路獲得不同長官提拔,職缺訊息掌握得比誰都要精準,所以「機會」總是自己找上門。
他毛筆字寫得很好,也研究易經,會用易經的智慧去應對進退,逢年過節他寫的春聯常常成為搶手貨,為長官做了不少討喜的小公關。愛唱歌的他,因為歌聲很好,也曾自己作詞、演唱,還變成電視劇片尾曲,玩票、娛樂也廣結善緣。和一般幕僚相比,警察特考出身的徐健麟除了靈活、外緣甚佳,也「上得了檯面、出得了廳堂」,頗得長官喜愛。
過去升遷重「年資」,現在重「功績」
徐健麟今年才51歲,就快升到頂了,再升下去就是簡任十四職等、文官最高等級,羨煞所有公務員,友人說「應該是祖先燒了不少好香」,但也因為他官升得又快又狠,成為大家熱議的焦點。對此特殊人生際遇,徐健麟不願多談,但他快速升官的路徑,應該是很多公務員爭相研究的教案。
不過,考試院相關人士表示,官升得快不是問題,要坐得穩才是考驗,法規沒有不符;過去公部門升遷循序漸進,重視「年資」,但現在愈來愈重視「功績」,如果是專業導向的職務就比較難快速升遷,若是聯絡、協調或是行政職,就比較有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