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衍樑、何壽川接連出包 金融+生技成大老闆投資魔咒?

金融業

去年總統大選之後至今,台灣有兩大產業始終風波不斷,一整年間,不是爆發洗錢、超貸案就是爆出炒股、學術造假醜聞,這兩大產業就是金融及生技業。

剛好,台灣有兩個大老闆在金融及生技產業都有積極的布局,一個是潤泰集團的尹衍樑、一個是永豐餘集團的何壽川,結果這兩個在生技界喊水會節凍的金融業大亨,進一年來分別捲入去年的兆豐案以及近期爆發超貸的永豐案,幾乎成了難兄難弟,種種的巧合不由得讓人聯想,難道「金融」加「生技」代表的是一種危險信號?

存款戶擔心永豐銀「倒了」,把錢轉到其他銀行

眼見永豐金弊案連環爆,何壽川成為2006年之後第二位遭金管會開鍘的金控負責人,6月19日星期一九點鐘銀行一開門,一間平常沒有什麼人的永豐銀地區小分行,一下子就擠滿了擔心以後領不到錢的民眾,任憑櫃檯行員不斷保證存戶權益絕對不受影響,不少民眾還是擔心永豐銀就這樣「倒了」。

一名中小企業的會計人員直盯著手中的號碼牌,深怕錯過叫號,「老闆真得很擔心,我們公司的存款全部放在永豐,想辦法一定要趕快把錢移到其他銀行。」

這樣的現象就如同永豐銀工會所擔心的,永豐金現在不死可能也只剩半條命,在競爭環境如此激烈的狀態之下,要恢復過往水準少說也要個五年。

何當年聯手尹衍樑,吃下建華金並逼退洪家

然而有金融圈人士直言,「走到這步讓人一點都不意外,」因為外表溫文儒雅,也一再給外界處事圓融、喜歡藝術印象的何壽川,實際上的處事風格似乎完全不同於外表。從過去聯手尹衍樑等人,吃下黨營色彩濃厚的建華金控主導權,並逐步逼退原創辦團隊洪家,組成並主導永豐金控就可以看出。

據了解,何壽川其實性子很急,對部屬的工作紀律和績效要求都不輕鬆,連帶使得近幾年不少爭議案件上都有何壽川的名字。

包括2015年引爆的韓國Hydis公司關廠工人爭議案。2008年永豐餘旗下的元太科技投資韓國面板廠Hydis並取得超過95%以上的股權,然而Hydis的營運每下愈況,之後選擇先解雇4百名員工,更在2015年決定關閉整條生產線。

直到去年底為止,韓國工會數度來台抗議不當解雇的行為,期間甚至導致工會幹部裴宰炯上吊自殺身亡。

有所為、有所不為,應該警惕自己

接著同年、2015年年底,又爆發出何壽川的女婿、元太科技總經理李政昊,違法挪用菲籍的廠工到自家及何壽川家幫傭。菲籍移工更出面控訴何壽川的妻子、張杏如非常苛刻,不僅動輒大發雷霆,甚至不給她們吃飯,常常到了下午左右才能吃何家吃剩的飯菜,「根本不被當作人看」。

整起案件到了今年5月,台北地檢署對李政昊做出緩起訴處分,不過從此也讓永豐餘集團的整體形象受到重傷。

爭議案件接二連三爆發,市場上不少人都相當感慨,何壽川所主導的永豐餘集團資產規模已經將近1.6兆元,更成為一橫跨紙業、金融、生技的大集團,為何現在又要鋌而走險、涉入違法放貸超過50億,以及利害關係人交易?

事實上,從股權的結構來看,其實永豐餘及何壽川總共掌握永豐金控不到7%股權,卻能掌握3百萬客戶數,這恐怕就是問題之所在。

少數股權掌控整個公司,成為經營者掏空公司誘因

鑽研財經犯罪的台大退休教授陳志龍語重心長地表示,「白話一點說,這些少數股權控制多數股權,還享有多數利益者,為什麼還要想辦法東挖西挖?因為他們也很怕再被別人吃下來。接下來政府一定要全面清查,因為不只永豐金,台灣不少公司都是『頭重腳輕』,大眾公司都變得不像大眾公司了。」

陳志龍表示,由少數股權控制多數股權的案例在國外是很少見的,台灣一些公司長期缺乏股東和員工的經濟人權概念,「這很不正常。」

其實,何壽川過去曾以永豐餘大家長身分在永豐餘的官網上寫下,「沒有規矩,不能成方圓,我由衷要求在快速變動的時代裡,堅守規矩的紀律,『有所為,有所不為』,」如今這段話再對比永豐金代理董座邱正雄的宣示:「我不姓何!」顯得更加諷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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