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元父子之爭》副會長劉兆凱:黃茂雄用會長這名稱就是宣示「我已經退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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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期東元父子之爭成為市場矚目焦點,本刊獨家專訪東元集團副會長劉兆凱,當年東元把他從美國請回來,在新竹科學園區主持設立東訊,2007年時任東元董事長的黃茂雄交棒給劉兆凱。他在東元集團超過30年,劉兆凱怎麼看這次外界呼籲的東元交棒問題?以下是信傳媒專訪摘要:

問:東元動向引發各界關注,日前郭台銘談及交棒議題時,慶幸找到對的接班人,也說:「都80幾歲的人了,該交棒了。」你的看法如何?

答:黃茂雄67歲就退休了!早就已經換了兩個董事長了!絕對不是外面說的很老應該交棒,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下,但我相信郭董的話是被斷章取義了。錯得很厲害。

2007年黃茂雄交棒給我,我2015年交棒給邱純枝,黃茂雄交棒的時候才67歲,我離任的時候也不到68歲,黃茂雄等於設定一個天花板,相信後面的董事長也不會超過這個年紀退休。

當會長,就是宣示退休。會長不要總裁、名譽董事長的頭銜,因為在他之前的董事長都沒有、創業者都沒有,當初就是要用一個協調的角色,所以借用那個名稱,並不是有這個職位或職務。

會長就是二線,東元跟日本關係很深,訪問日本時說會長,人家馬上知道你是第二線,社長就是第一線。會長就是要有個條件,就是退休了,總裁就是不退休,所以黃茂雄用會長這個名稱,就是宣示:「我已經退了。」

講我自己的經驗,中間8年多,也是會長非常輝煌的時候,他擔任工商協進會理事長很忙,要找會長參與幫忙,他沒有時間,我跟你講實話,都是我找他,會去找他是希望一起商量,因為他關係廣、想法廣。現在有董事長和總經理,怎麼會有這個事,邱也是很有能力的人,這不對的。

想花大錢的要分析,不是喊一句話就行

問:外界都認為東元保守,你覺得東元是一家什麼樣的公司?

答:我是做通訊高科技,當初從美國回來,當然這是傳產,但很聽得進別人意見。1981年我是第一批進科學園區的,當時公司也說,你為什麼要到科學園區?我們很多子公司你到這裡就可以了,我說不行,因為高科技跟你傳產做的不一樣,他們也都接受。

這間公司絕對不是說保守,遇到有機會的時候都蠻敢做,並不保守。南港軟體園區一期、二期、三期都是東元開發的,為了這個還成立世正開發公司。當初員工們也很反對,認為松江路很方便,我們馬達跟軟體園區有什麼關係?但公司也是獨排眾議做了。我們並不保守!而且很正派經營,我們沒有任何弊案。邱純枝內心也認為公司治理是她的成就,行業沒辦法、就是傳產,但你今天進了東元可以很放心。

很持平的說,哪裡沒有快?難道做不到的事硬要做就會快嗎?我們是做一個全面的規劃,也如火如荼的在發展。今天要推出一個產品,要花大錢的時候,要分析,不是喊一句話就行了。我也同意當然愈快愈好,但是還是要仔細評估。

問:近期紛擾對公司或員工有沒有影響?

答:我們完全沒有受到影響,非常的忙,隔壁大會議室燈火通明,大家都在拚業績,真的沒時間想別的。這次紛擾當然不好,大家不說話而已,心裡面覺得很奇怪。

布局新能源,從風電落地到智慧監控

問:東元近年積極布局新能源產業,發展如何?

答:大概是2011年,我當董事長,想做新的東西:風力發電。當時太陽能不成氣候,17塊1度,風力5塊多,我當時向所有董事報告,有三個選項,第一是一條龍經營風場,第二是做風機,第三是做風機裡面的零組件,產品要與我們的本業旋轉電機相關。

最後我們把整組風機做出來,是全世界第8個做出來的國家,更是台灣至今唯一的。後面再發展就困難了,因為沒有經營經驗,要取得案子不容易。我們做裡面的重要零組件,風力發電機、葉片、電力轉換器都與發電機有關,我們想幫人家做,但所有人都已經有合作對象了,最後我們幫忙大廠做代工,這點就是邱純枝轉得很快,她認為不要在凹自製了,就幫人家代工,事後驗證走這條路也是對的。

再來,是做風機在地面的裝置,邱純枝對看生意還是有一定的眼光,我們現在一步一步來,不論是哪邊的風機,下面的變電站就給我們做,也因此也跨入太陽能領域,往綠能領域走。

從第一步風電落地,零組件幫人家代工做發電機(心臟),到自己設計變電站,現在已經走到智慧監控,下一步要用5G管理。爬一趟風機很麻煩,有一段電梯,但上面要用爬的,對於維修很難。現在裡面都要裝senser,包括溫度、濕度、震動等,我們在物聯網智慧監控、尤其是震動領域是領先的。

汽車部分,我當董事長時就開始研究,要不要做整輛車?傳統汽車只有大品牌,但是變成電動車之後,什麼都有機會了。我們還是選擇不做整車,我們做驅動,以前汽車的引擎現在換成馬達。邱純枝也找到了電動大巴的機會。我們心裡面當然都想說一定要自己做品牌,邱就很實際,認知我們今天在台灣不可能做品牌,所以選擇代工路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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